2023年12月7日晚，主题为“重新发现代表：当代政治理论中的代表问题”的北大公共治理讲座在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505教室举行。本次讲座由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聂智琪副教授主讲。

讲座现场

讲座伊始，聂智琪老师以新闻事件为引指出，“代表”这一概念在我们的日常用语中具有多种不同的内涵和意义，相似的情况也出现在政治学研究中。聂智琪老师介绍了讨论代表问题的经典著作——皮特金的《代表的概念》。在该书中，皮特金指出，代表概念是一个长期被忽视的概念，在经典的政治思想家中也只有霍布斯唯一系统地阐述过代表概念。

聂智琪老师对“代表”概念进行了词源的分析。在古希腊时期没有类似的词汇出现，直到古罗马时期才出现了“代表”（repraesentare）一词，意指用具体事物表现抽象内涵。直到13、14世纪，“代表”这一概念才逐渐出现了“一人对另一人的代行为”等具体内涵。而皮特金指出，在词源学上代表概念的基本含义是“再现”（re-presentation），即将缺席之物通过某种中介间接地呈现出来。进一步，皮特金提出了将“代表”概念区分为两种具体的类型——形式代表与实质代表。前者强调被代表者对代表者的授权与问责行为，而后者则侧重代表具有代替被代表者进行行为与指示的权力。

在政治学研究中代表问题存在一种十分标准的解释——“委托代理模式”。这种解释将人民视为是委托人，而将议员视作人民的代理人。然而这样的解释模式会导致相当多的问题：什么人能够成为代表？代表应该是完全成为人民的传声筒还是应该成为有自由意志的代理人？当代政治当中，代表的民主正当性正逐渐面临着挑战，甚至出现了“占领运动”这种完全放弃“代表”概念的政治运动。这也导致了皮特金后期的理论转向。

面对这些问题，聂智琪老师指出当代民主理论在回应和反思委托代理模式的过程中有一种建构论的转向。在这一转向过程中，霍布斯的代表理论起到了相当的作用，霍布斯认为，不存在所谓的人民，“一群人通过主权者代表而拥有了单一人格，单一性是因为代表者的统一性而非被代表者的统一性”。换句话说，是否在代表之前存在一个原初性的人民？是先有人民再选举出代表还是先有代表再塑造出人民？建构论的转向提供了一种对代表和选举的一种全新的理解，真正的代表其实是一种动态的和不断建构的政治过程。

讲座现场

聂智琪的精彩讲座引发了现场热烈的讨论，许多听众表示从中受益良多，并向聂老师追问了一些关心的问题。本场讲座在热烈的气氛中圆满结束。